就把人啃的骨头不剩了。
他揉了一把苏离的头,把牛奶递过去,“喝奶。”
苏离接过牛奶喝了一口,笑着说:“这是不愿意啊,是觉得聘礼太少了?”
这就是他家小祖宗,平时就爱折腾他,尉迟陌坐到她身边,随意拿起一个盒子里的东西对着灯光看了起来。
“这东西可少见,出土文物也没几件,放到古代那可是只有帝王家才能用,你拿这些罕见的东西当聘礼,我能不愿意。”
老张也算是见过好东西的,尉迟家什么宝贝没有,但帝王家的东西着实少,听到尉迟陌这么一说,他才看见那些打开的盒子上都雕刻着龙、祥云的纹路。
“这可是帝王的规格啊,少爷真是有面儿,少夫人讲究!”老张也开启了玩笑。
尉迟博放下茶杯,拿起其中一份纸制的东西,那纸制品看上去四四方方,很像是古时用的奏折。
红色的外皮,上面写着婚书两个字。
打开里面也是红色的底,黑色的字,正宗毛笔小篆,字体十分漂亮工整。
尉迟博边看边用新闻播音员一本正经的腔调念:“府亲翁如面:小女与贵府小子经媒妁之言,预结秦晋之好……”
念着念着尉迟博念不下去了,笑了起来,“我怎么有种嫁女儿的错觉。”
老张说:“这不正好圆了你想要女儿的梦了吗?”
“也是,以后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……”
尉迟陌不想听两人打趣自己,拉起苏离,“你们两个单身慢慢羡慕吧,我们休息去了。”
说是休息,上楼又是一通折腾。
第二天,甄家葬礼现场。
虽然甄家眼看着就要倒了,但这不是还没倒下去吗,所以一些中立派的商人,还是派了人去参加葬礼,现场人到的不少。
甄学勤应付完一波人,找到管家问:“派人去接小姐了吗?”
管家也忙得晕头转向,他擦了擦汗说派了人。
此刻,医院。
甄珠坐在轮椅上,一条腿完好一条腿的裤腿空空如也,她指使着护士给她拿小毛毯。
“笨死了。”甄珠恶狠狠的骂道,把毛毯盖在自己的腿上,遮挡得严严实实。
她戴着帽檐很低的帽子,脸上戴着口罩和巨大的墨镜挡住了一张烂脸。
旁边的保镖见差不多了问,“小姐,可以出发了吗?”
甄珠点头,保镖上前推着她往外走。
地下停车库,一辆豪华保姆车早就等在了那里,到了车旁,两个保镖抬起甄珠的轮椅把她送上车,固定好,车门关。
车门关上的那一刻,两只手突然从后面捂住了两个保镖的嘴巴,“唔唔……”两个保镖本能的剧烈挣扎,下一秒,一个带电的棍子抵住了他们的脖子。
“滋滋滋……”两个壮汉保镖浑身颤抖抽搐了几下,最后眼球一翻,瘫在了座位上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车厢里彻底安静下来,甄珠吓得全身僵硬,一动不敢动,只闻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。
好一会儿,她才反应过来,可以张嘴呼救,但她刚张嘴,一根电棍无情的抵在她的手臂上,接着一阵被雷劈的过电感觉,最后甄珠也晕了过去。
四个小时后,中途换了几辆车,甄珠被秘密带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房子里。
那房子周围都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林,房子有些年头了,是石头修建的,阴暗潮湿,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。
甄珠醒过来的时候就趴在冰冷的石头上,四周一片昏暗,唯一的光线是墙上的一盏灯,那灯不知是哪个年代的,光线十分的昏黄,接触还不好,一闪一闪的,把整个空间衬托得格外的幽暗。
滴滴答答,有水滴的声音,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的寂静而又深寒。
甄珠闻着空气中的霉味,慢慢蜷缩起了身体,经历过一系列的事,她终于知道害怕了。
她怕死,怕毁容,虽然她已经毁了,但她还是怕,呜呜咽咽小声的哭了起来。
“尉迟陌,陌哥哥,我错了,你放了我吧。”
“陌哥哥,对不起,我知道错了,你放了我吧,呜呜呜……好不好。”
“求求你了,放了我吧,呜呜呜……”
甄珠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尉迟陌,除了他,她想不到其他人。
所以当她看到来人的时候,她甚至还十分欢喜,她紧紧抓住欧阳笑笑的手,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,“笑笑,笑笑,太好了,你是来救我的吗?”
“呜呜呜,笑笑,还好你来了。快,快,咱们出去。”
“笑笑,你太好了,我好感动。”
欧阳笑笑蹲在那里含笑看着她,像是在看一只落难的狗,虽然她在笑,但那眼神却是冷的,冰冷至极,比这个地窖还要冷。
听到甄珠说感动,她嗤笑一声,“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