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消费享受的事项全都消费享受了一遍,跟花冤家钱似的
许蜜语忍不住瞪焦秀梅:“你怎么花这么多钱?”
焦秀梅连忙自辩:“你瞪我干嘛,显你眼睛大?显你是双眼皮儿?行了别瞪了,我又不是心里没数,是你大姐都告诉我了,你老公在的那个旅行公司和这酒店是什么,战略合作关系,住行政套房和购物什么的都能打折。”
顿了顿,焦秀梅继续为自己辩白:“而且这些消费说白了你老公也都能找个由头报销掉。反正又不是花你自己家的钱,你管我这么多干嘛呢,你是民间省钱协会会长啊?老三我说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!”
许蜜语烦躁地别过身不想再听焦秀梅叨叨下去。她没心情跟她理论。她现在只想赶紧送走焦秀梅,让自己耳边清静。
在去火车站的一路上,焦秀梅都在没完没了半劝半逼许蜜语,让她赶紧把聂予诚哄明白了,好尽快出钱给许蜜宝买房子以及顺便给他安排工作,因为只有这样硬件条件配齐了许蜜宝他才好找对象,好给老许家开枝散叶。
许蜜语一路由着她说,不怎么接话。
直到焦秀梅过安检准备登车前,许蜜语问了她一句:“妈,你这么逼我,不怕聂予诚受不了咱家,和我离婚吗?”
焦秀梅立刻两眼一瞪:“那你可不能答应他!老三我可得重点叮嘱你几句,你得多学点女人本事,拴牢聂予诚。让男人听自己话的女人才是有真本事的女人。你看你爸,在外边挺横吧,但在家里头我只要说一他就不敢说二。你就得像我这样才行,窝外横不横无所谓,但窝里你必须横得你咳嗽一声你男人都恨不得发抖!”
焦秀梅给自己一个骄傲的气口停歇一下,然后继续传授她了不起的人生经验:“老三,你要记着你是我焦秀梅女士生的,你可别让妈看扁你。记住我跟你说的这些话,我是你亲妈不会害你,说啥肯定都是为你好。行了,我进去了,记着啊,把聂予诚拿捏死死的;然后给你弟买房子的事,抓紧时间让聂予诚答应下来哈!”
许蜜语听得笑起来,笑得满脸的自嘲。
水珠顺着她的刘海往下滴,周围的顾客正在悄悄看向她这里,看她狼狈的热闹。她浑身发抖,牙齿恨得在咯吱咯吱地打战。她还有一张王牌,她不会就这么放过给她当众带来羞辱的人。
许蜜语看着鲁贞贞小了自己好几岁的脸。年轻真是最无敌的化妆品,那层弹性紧绷的皮肤充满着旺盛的挑衅。
许蜜语想,这场脏掉的三人关系里,没想到最先坐不住的人是鲁贞贞。
鲁贞贞脸色白了一下。她大意了,忘记在来这儿之前把另外一个手机号关机。
“是聂予诚告诉你,他想离开,而我用婚姻当枷锁绑着他吗?”许蜜语问鲁贞贞,同时观察她的表情。
她庆幸出门前自己洗了脸梳了头发,保住了一点体面,不然真是要给鲁贞贞远远地比下去了。
鲁贞贞的脸色越发白起来。
鲁贞贞不满于这样被无视,还在说:“蜜语姐,你别这样,我们出来是来解决问题的对吗?你这样故意不理我就没意思了……”
最近聂予诚回家都睡在客厅沙发上,她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,而聂予诚看样子也是。于是在此之前,他们两个人陷入一种颇有默契的冷处理状态。
他们是怎么好意思问她这句话的?就好像出轨的人是她一样。
许蜜语回应鲁贞贞刚才的话:“现在是不是,变得有意思起来了?”
她抬手招呼服务员加水。然后笑着对鲁贞贞说:“你去偷有妇之夫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要给自己留些体面?你偷了人家丈夫,又要问人家妻子要体面,你是有多厚的脸皮?”
许蜜语看着鲁贞贞,一字一句清晰明了地告诉她:“你发的短信,你今天的虚张声势,都验证了你拿聂予诚根本没办法。出轨的男人,脏了,我未必还稀罕。但谢谢你今天的行为告诉我,现在有一件事我可以拿得很准:只要我不提出离婚,聂予诚就不会。那你,就永远要被钉在小三儿的耻辱柱上!”
她真没料到看起来很好拿捏的许蜜语,撕破脸硬冲过来时,这么难对付。
“鲁贞贞,”许蜜语收起嘴角的笑容,留下一抹嘲讽,“我来猜猜真实的情况吧。你和聂予诚在一起不算短的时间了,聂予诚对你有抱怨过和我的家事,让你以为他应该会忍不了太久、迟早要和我离婚。可他一直没有。于是你受不了了,等不住了,对吗?于是你给我发匿名短信,导演了让我上门捉你们奸的戏码,捅破这层窗户纸。你觉得我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家庭主妇,我闹起来聂予诚会不耐烦,会干脆和我提出离婚。可是过去这么多天了,我们俩一点离婚的动静都没有,于是你坐不住了。这几天你应该先去问过聂予诚了,但从他那里没法突破,所以今天,你主动约我出来。”
明明出轨的人是聂予诚,是鲁贞贞。可为什么都是他们问她:你打算怎么办?
她挂断拨号,手机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