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到下班时间就慌里慌张地回府,准备东西,滴血认亲。
又有传言说,好几位大人家里闹得不可开交,好几个孩子都跟靳松长得像。
这传言真真假假,一日之内便沸腾起来,这下,靳松的名声彻底臭了。
第二天的早朝上,御史台的一帮人纷纷上书弹劾靳松。
以往朝堂之上,因为派别不同,很少有舆论一边倒的情况。
但这回不同,听说靳松荤素不忌,诸位大人谁不怕自己头上多顶帽子啊?
所以这一次,朝臣的意见出奇地一致。
虽然有几个不和谐的声音,但可以忽略不计。
群情激奋之下,太后不得不舍弃靳松。
不然,靳松的名声摆在这儿,又是禁军统领,她若再一味护着,旁人岂不是要怀疑她跟靳松有一腿?
靳松卸任,禁军统领的位置就空了下来,君北寒和君丞相联手,在朝堂上力压支持太后的一帮人,成功推举君北寒的一个得力部下张忠做禁军统领。
事情吵吵嚷嚷,总算是结束了。
韩宗道也被太后放了,安然回府。
忙活了这么些日子,眼瞅着萧锦宸伤势渐好,君北寒留了人手暗中保护,然后就带着萧舒月出宫。
这一天,依旧很热,萧舒月特意绕道去自己的凉饮铺子拿了两杯冰粥。
坐在马车上,吃着凉丝丝的冰粥,萧舒月直呼痛快。
君北寒却皱了皱眉:“你怎么总爱吃这些冰的?”
“大热天的,不吃这个吃什么?”
“不是说女子来月事的时候不能吃凉的吗?你月事是什么时候?”说着,君北寒看向别处,脸上有一丝丝红晕。
萧舒月一口冰粥卡在喉咙里,差点儿噎着。
她差点儿就忘了,还得来月事呢。
那准备准备,过几天就来。
二人刚进府门,迎面就看到了柳燕儿。
看到二人牵在一起的手,柳燕儿的神色暗了暗。
在宫里相处了这么多天,他们的关系,已经这么好了吗?
她正想问问,君北寒已经牵着萧舒月的手从她身边走开,仿佛,压根儿没看到她一般。
柳燕儿死死地抓住了手里的丝帕,眸子里闪过一丝狠绝,看到,有些她想做却一直无法下定决心的事情,终于可以做了。
和君北寒美美地吃了一顿午饭之后,萧舒月把他打发走,看了会儿账本,就准备歇个午觉。
大约是这阵子太累了,这午觉一睡,直接就睡到了晚上。
中午吃得多,萧舒月也不饿,就准备继续睡。
可睡着睡着,门突然被人踹开,有人闯了进来。
萧舒月瞬间醒来,起身做出防御的姿势。
可,来的人却是夺命。
“出、出事了!”
夺命甚至来不及说清楚,就拉着萧舒月往隔壁走。
一进院门,萧舒月就看到柳燕儿衣衫不整,被丢在院子里。
而君北寒的房间门口,却有两个暗卫结结实实地守着,里面,传来君北寒压抑而克制的声音。
萧舒月大约有些明白了。
她沉着脸,打开房门。
房间内,君北寒手背上插着一把刀,正拼命捶着自己的脑袋。
“怎么回事?”萧舒月问。
虽然心里有了猜测,但,她还是需要真相。
夺命声音急促:“他吃了柳燕儿送来的粥,之后就……无法自控。为了保持清醒,他扎伤了自己。”
说完,他退了出去,从外面把门关上。
这意思,已经很明确了。
她是王妃,君北寒出了这样的事情,自然该由她来解决。
这时,君北寒也看到了萧舒月。
这一刻,他原本狰狞隐忍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,眉目舒展,唇角上翘,隐约还有几分孩童的天真。
笑容,浮现在他俊美绝伦的脸颊上。
他开口,声音嘶哑却满含向往:“舒月,我喜欢你,今晚我们洞房花烛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