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府医立刻挺身向前,把萧舒月护在身后。
他看向孙玉竹,眼眸中满是怨恨。
他从未想过,再次与他这所谓的大哥见面,竟然是现在这个时候。
孙玉竹冷冷看过来,那眼神,仿佛是在看一个蝼蚁。
萧舒月则看着眼前的十余人,淡淡一笑。
太后对她,还真是小心。
就对付她一个,居然动用了这么多人。
而且,从身形看,这十余人中,没有一个善茬。
萧舒月双手握拳,随时戒备着。
但就在这个时候,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紧接着,有内侍尖细的声音传来:“快禀报太后,铭王君北寒率人闯入翊坤宫!”
王爷私自闯宫,是大不敬之罪。
萧舒月神色一变,却在这一刻捕捉到太后唇角那抹得意的笑容。
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对付她是假,引出君北寒才是真。
可君北寒怎么知道太后今日要对付她?
这时候,萧舒月已经没有时间想太多。
很快,君北寒大步走进,他穿着一身黑色王袍,上面绣的金虎威严赫赫。
他单手执剑,接连挑飞阻挡他的几人,很快来到萧舒月身边。
见她安好,君北寒才稍稍放心,冷然看向太后:“太后这是准备杀了舒月么?”
太后看着君北寒,态度不紧不慢,她甚至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盏,轻抿了一口,之后才慵懒地抬眼,看向君北寒:“哀家真没想到,为了一个萧舒月,你居然敢带人闯哀家的翊坤宫?”
“便是刀山火海本王也敢闯,区区一个翊坤宫,又算得了什么?”
太后雍容地笑了笑:“是啊,你君北寒有什么不敢做的?想必,若翊坤宫是金銮殿,你也定是要闯的,是不是?”
“太后这种虚无缥缈的假设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“君北寒,你安插你的人做了禁军统领,为的便是这一刻,是不是?”
君北寒正要说话,就察觉到萧舒月极快地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:有人。
能看到的人自然不在此列,萧舒月是想告诉他,内殿有人正在听他们的谈话。
果然,太后在套他的话。
一旦他说错了话,太后就可以借朝臣的手,换掉如今的禁军统领,廖
忠。
而他,绝不会给太后这个机会。
随即,君北寒淡淡一笑:“怎么,太后想安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给我?只可惜,我从无此意。”
“是吗?这么些年你南征北战,护卫了大魏的大片疆土。现如今陛下这个年轻皇帝继位,你就不怕你率领将士经历无数次厮杀才得来的安宁,会被他毁了?”
君北寒正色道:“太后此言差矣。陛下虽然年纪不大,但聪敏好学,假以时日,他一定会成为我大魏的明君。本王身为臣子,自然会竭尽全力辅佐他,绝无二心。”
君北寒的话,滴水不漏。
太后的脸上并未显露出颓败之色,她的目光放肆地落在萧舒月的腹部,随即盯着萧舒月的眼睛,放缓了声调问道:“舒月,你嫁给王爷已经这么久了,你觉得,王爷可有二心?”
萧舒月看过去,目光冷然。
太后的意思,她明白。
如果她不向着太后说话,今日,太后就要戳穿她怀了身孕的事实。
她怕吗?
怕。
因为太后再次开口,就会毁了她全部的生活。
但,因此就要向着太后说话吗?
绝不!
萧舒月挺直脊背看过去,朗声道:“我与王爷成亲多日,只见他日日勤勉,为国效力。我敢确定,他、从无二心。”
说完,萧舒月直视太后,面无惧意。
只是,这一刻,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,她垂下去的双手,微微发抖。
很快,她怀了身孕的秘密,就要暴露在君北寒面前。
太后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他们的机会。
她在他面前的最后一份尊严和体面,也即将荡然无存。
萧舒月紧咬牙关,却满心忐忑,片刻之后,君北寒将如何对她。
就在这时,她的手被君北寒牢牢握住。
她抬头看他,只看到他眼眸之中满满的关切。
随之,君北寒冷眼看向太后,声音淡漠:“太后娘娘,舒月此前生活在您的管制之下,她怕您,我知道。可她心性纯直,绝不会因为怕您就说谎话。所以,还请太后娘娘不要在言语之中威胁舒月。”
不就是演戏吗?
当谁不会呢?
太后危险地眯了眯眼睛:“王爷可知,舒月她……”
不等
她说完,君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