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琅樱提着灯笼,面无表情,心思却踌躇。
沉诸和沉氏兄弟的惨无人道她已见识过,这沉韵竟也不相上下。
藏在暗中的吴珺看着吉琅樱走远,也意识到她也拿到了密函。
翌日清晨。
满腹心事的吉琅樱头顶大水桶前往浣洗湖边,沉岳迎面挡住她的去路。
碍于身份,吉琅樱驻足道:“奴婢不便行礼。”
“好久不见啊,阿鹰。”沉岳扬起浅笑,语气顽痞,“阿不,这儿的人都叫你琅樱吧?”
说着,他倾身向前,伸手摸了下吉琅樱的侧脸,故作惋惜道:“这肌肤,都变粗糙了呢。”
顿感不悦的吉琅樱将大水桶丢向沉岳。
沉岳将大水桶接入怀中,踉跄后退了半步,放大笑容道:“你这脾气,还是如从前一般火辣。”
与此同时,路过的席景宥看到了两人互动,莫名觉得不是滋味。
停步的他轻叹了声,自言自语道:“沉岳将军也觉得那丫头有趣吗?”
话音落下,席景宥皱了皱眉,想起沉岳也是见过阿鹰的人......
“陛下,您怎么了?”谷挽关切询问道。
“去帮朕查查,阿鹰在崎屿过地如何。”席景宥再次迈开脚步,“以何事谋生、家中几口人、婚嫁情况、甚至一日三餐吃什么,都给朕查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谷挽恭敬答应着,还不忘调笑,“这阿鹰可真是让陛下挂念啊,他要是个女人的话,老奴说什么也会将他接到宫中来。”